对于Bartos这一代的摄影师来说在暗房里工作是艺术家创造过程很自然地延伸。然而我认为这本书很有可能是为他们这一代人所唱的一挽歌,事实上Bartos自己也已经在十多年前使用数字技术制作他的摄影作品了。
“我从不认为好的摄影师是在暗房里产生的。能不能成为好的摄影师,选择和创造过程是关键。我之所以对两种不同的印刷方式加以区别是因为我对它们有感情,就 像是文物对于历史的感情。在暗房里工作过的摄影师可能会与我有同感但我希望那些没有暗房工作经历的摄影师也能够对其所能创造出的无限可能产生兴趣,而不是 盲目地追捧所谓的标准产品。数码印刷的方式能很容易地制作出好照片,但是要创作出漂亮且情感丰富的照片却依旧很难。
Bartos的照片《Lifes》呈现出了暗房是怎样同时作为实验室和私人空间存在的—房间里到处都装饰着符;安全灯上吊着一个罗盘,从未使用过的设 备上蒙着厚厚的灰尘。(这使我想起了我曾经读过的关于美国摄影师Garry Winogrand的一个故事。在他暗房里摆放着的放大机上挂着一些小物件,包括一只旧的蝴蝶结,一串念珠。别人问他为什么会挂这些东西,他简单地回答 道,“因为它们没有威胁性。”)
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印刷工在市郊工作,所以当我看到这些暗房的照片时,过去25年的回忆如洪水般袭来:在Helen Buttfield位于老Irving Klaw Studio上的暗房冲印,Betty Page经常会在212 East 14th street拍照;试着将图像印在GAF相纸上,这种相纸在早在1968年就已经停产,而我正好是在这年出生的;我的冲印老师Sid Kaplan朝显影剂托盘里到热咖啡,因为他觉得冲印这个化学过程“太冷了”;回到位于35街公寓的简易暗房里发现一只鸽子停在我的胶片烘干线上。发现我 的小猫Bun-Bun又一次地将我16X20显影盘当作了猫砂。我的换气扇从窗户上掉了下去,砸碎了楼下邻居的窗户。我的Gra-lab放大机定时器倒数 5、4、3、2时发出的尖利的滴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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